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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话 若这声音能传达到

第七话 若这声音能传达到

现在情况应该是一片大好的,关键一点便是一个人——美树沙耶加。

她的实力很弱,而且还轻率,不思考,却一心想去拯救他人,她这样很危险。很有可能被魔女消灭掉。

但鹿目圆香不允许她死,这是肯定的。

一到万一的时候,圆香肯定不会顾及我们的阻止而和丘比签定契约,那样的话晓美焰最担心的事就发生了吧。

但是,我们现在和美树的关系却闹的很僵啊……

“哎……”

我叹了口气,我还真是个烂好人啊,这么替晓美焰着想,明明知道得不到任何回报的。

“啊……话说我好几天没去上学了呢。”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我今天来到了学校。

恩……总觉得今天脑中回响的诅咒淡了很多,错觉吗?还是说这附近的环境我已经渐渐熟悉,头脑已经可以屏蔽这个波长的诅咒了?

伸出手,看着手心,虽然无法看见内部,但我却感觉的到,普通生灵光是触碰一下便会疯狂,那绝望般的诅咒不断在我体内积累着。终有一天,我会如同另一个世界中的我那样疯掉吧。

但是,在那之前,我要尽到一切努力,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还是要试一下。

“望月青风,你对待我还真是粗暴呢。”

中午,坐在天台,一个人吃着午饭的时候,一只白色的生物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丘比啊……你每次都突然这么出来,我不像晓美焰那样杀了你就够不错了啊,容易把我吓出心脏病的你知道不。”

反正也是无聊,我便拿丘比打趣道。

“这是不可能的啦,能承受住这般诅咒的你是不可能承受不了这种程度的惊吓的,对吧,望月。”

嘛,倒也是呢。

“……关于美树沙耶加,你有什么好说的吗?”

我喝了口水,结束了午饭,摆出正经的表情问道。

“就我来说,她实在太蛮勇了,天赋一般的她却想要模仿麻美,这样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难了。到现在连一个[悲伤之种]都没收集到的她已经消灭了好几个使魔,耗费了大量魔力了,这样下去她恐怕会最先玩完吧。”

丘比摇着尾巴,仿佛在诉说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一般说道。

“嘛……到时候我会帮她的了。没事的话你就走吧,还是说要我丢你?”

我笑了笑,说到。

“不用了。”

丘比转身,隐没于阴影之中。

上学果然是最累人的工作了,上了一天学让我觉得好象消灭了几个魔女一样,好累啊……

话说沙耶加和圆香今天居然都没有理我,晓美焰我当她是傲娇,不说话也就算了,你们两个我明明帮过你们结果一句话也没有,真是的……好无聊啊。

总感觉这两天睡觉有些多了,今天干脆去电玩中心疯一宿吧。这么想着的我放学后便走去了电玩中心。

或许是机缘巧合,或许是老天看我不顺眼,由或许是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想让我快活、闲着,我玩的正爽的时候,一个黑色长发穿着制服的少女出现在了我身后。

“小焰,又有什么事?”

我的手握着电子枪,在这个被营造成三维的空间里不断射击。

“没时间了,过来。美树沙耶加有麻烦了。”

她的态度仍旧冷淡,或许是因为着急吧,居然没纠正我对她称呼的问题。

“麻烦……?”

我停下了手里的活,虽然看着前方‘我’的HP条不断下降,但也顾不过来了,毕竟接下来的事很可能关系到真正的人命啊。

“杏子和沙耶加又打起来了。现在去还来得及!”

说着,周围的景色凝结了,一切变成了绝对静止。物理学中说过,绝对静止的物质是不存在的,但那是在时间正常的状况下,像这样的时间停止,就完全可以造成绝对静止。

我们来到了天桥上。

“那么,放马过来吧!”

佐仓杏子变身,亮出了长枪,很有气势地朝沙耶加喊道。

——“喂喂,我不都说过你们不要打了吗?”

我走到了二人中间,同样,晓美焰冷冷地盯着他们两个,站到了我的旁边。

嘛,总感觉晓美焰话不多,我都快成她的代言人了。

“哼,这个笨蛋自己找打,我就给她那么一点儿~~~教训罢了。”

佐仓杏子朝后微微的挪了一小步,摆出了最适合迎击的距离,然后笑了笑说道。

“佐仓杏子,我应该说过不用你出手的了。”

晓美焰看着杏子,冷冷地说道。

“切,你们的做法太麻烦了啦,干脆我现在一枪把她捅死也省得以后她捣乱了不是吗?”

杏子看来是看透了我的攻击方式了,这次没有对我太大的惶恐,不妙呢。现在的我不一定拦的下来她。

——“沙耶加。”

一个粉发的少女跑了过来,圆香呢,更棘手了,这样的话即使拼着创伤杏子也不能让她们打起来了呢。

“圆香……?不要阻止我哦!”

沙耶加说着,拿着如海一般清澈的蓝色[Soul Gem],准备变身了。

“我会阻止她的哦,圆香。”

我迅速注意到了晓美焰眼神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当机立断——连她的变身我也要阻止掉!

我和晓美焰跑来的过程中已经变身完毕了,所以现在我直接冲向了美树沙耶加,手中漆黑的太刀化做一道阴影,砸在了沙耶加的手上!

当然,是刀背。而且我也没粗鲁到会用很大力气打女生的手。

“啊,好疼!”

沙耶加喊了一声,由于神经反射,那湛蓝色的[Soul Gem]掉落在地。

“你干什么啊!”

沙耶加举起拳头想要打我,我忙得后退一步,她的拳头自然挥空了。

“你们几个这么晚了居然还这么有精神呢。”

从圆香身边走出来的白色生物,很明显是丘比。而且这种令人讨厌的出场方式令我想再把它扔飞一次。

“嘛,两方,别打了如何?毕竟都是魔法少女嘛,消灭魔女的好伙伴,这么打多伤和气啊。”

说着,我弯腰拣起了被我打落在地的,那湛蓝色的[Soul Gem]。放在手心里递给了她。

“你这家伙!谁会是你们这样家伙的伙伴啊!”

突然,沙耶加的手狠狠地朝我抽过来,我促不及防,手猛得往回一缩,却没想到还是被她打到了,而手中她的[Soul Gem]也被打飞出去!

“啊——不好!”

所谓灵魂宝石,便是魔法少女的灵魂所精炼在了一个宝石之中,这一点我很早以前便知道了,所以清楚这东西对魔法少女、少年来说的重要性,而沙耶加却满不在乎,为了打我一下儿将它拍飞了!

“——小焰!”

我赶紧朝晓美焰喊道,她的眼中一片黯淡,好象看见了什么悲剧一样,但脚上却毫不停留,机械一般的行动起来,跃下了天桥!

可恶,我又让悲剧重演了吗?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吗?!

“诶,怎么了……?”

沙耶加疑惑道。

“丘比,你给她解释![Soul Gem]是什么东西!”

我焦急地看着天桥下方。

“我觉得不说为好啊,毕竟好多人听我说了之后……”

丘比不慌不忙地说着,但我立刻打断了它——

“你赶紧说!”

我看着天桥下方,直到一个黑色的人影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我的身侧,将那颗湛蓝的[Soul Gem]丢给了美树沙耶加,我才松了口气。

“看起来没出事故吗,那我也无须解释吧。”

丘比盯着我,说道。

“说……”

我将语气加重,丘比叹了口气,开始解释。

“沙耶加啊,你也真是的,居然将自己的灵魂给拍飞出去。”

“诶?”

沙耶加捧这[Soul Gem],一脸吃惊地看着丘比。

然后,丘比平淡的诉说着我即使知道也仍旧震撼的事实。

那一夜,美树沙耶加静静的离开了,圆香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甚至将要瘫倒在地上,佐仓杏子抓着丘比不断怒吼,而我看着那一脸淡然的晓美焰,她这平淡的表情下内心究竟是怎样波涛汹涌呢,我不知道。

“小焰,走吧。“

我看了看她,杏子已经离去,丘比也走了,圆香靠着天桥的栏杆,仍旧惊讶的无法回过神来。

“圆香……”

晓美焰没有理我,径直地朝鹿目圆香走去。

“小……焰……你早就,知道的吗?”

她默默地抬起头,问道。

晓美焰看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圆香的声音听起来极其虚弱,看来内心受到了很大的创伤吧。

“即使我讲出事实,至今为止也没一个……也没几个人相信过。”

晓美焰静静地说着,看了我一眼,随即纠正了语句的错误。

“丘比它……为什么要做这么过分的事……”

看样子圆香她不想相信呢,自己想要成为的魔法少女是这样的东西,丘比是那样一个生物。

“它可不觉得过分,它是不能以人类价值观看待的生物。不管怎么说也只不过是和实现奇迹相等的代价而已。”听到这里,圆香呆呆地看着淡然地说出这一切的晓美焰。不光是圆香,连我都觉得能这样平淡的说出这些话的晓美焰说不定从灵魂深处比我坏的还厉害了。

而她,却继续说着:“我只能这么断言,得到奇迹的事实也是无庸质疑的,因为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啊,就像是晓美焰她想要拯救圆香,从回过去的不可能变成了可能,所以,她才能这样淡然地说出这些吗……

“即使美树沙耶加一辈子看护他,那个少年再次演奏的日子也不会有的。”她这样说着,直面着圆香。

她,到底是有多坚强啊。在无数的时间中,无数次的目睹自己想要拯救的人死去,无数次的重来,仍旧能这样,看着自己想要拯救的人,直面着她,尝试拯救着她,仍然相信着那个‘奇迹’会发生……

“所谓奇迹,本来是即使付出生命也换不来的。而拿着奇迹上门推销的就是那家伙……放弃美树沙耶加吧,”晓美焰她就这样冷漠地看着圆香的双眸,说着让她难以接受的话。

“呐……小焰为什么总是这么冷淡呢……”

圆香低下了头,她的心理一定也很难过的,但是我却无法心疼她,因为晓美焰,在她说出这些话的同时,在她的心里也一定十分难受。

“是呢……肯定是因为我已经不是人类的缘故……吧,大概。”

这便是接近崩溃的她,坚强着、无奈地叹息……

我不禁抬头仰望着夜空,繁华城市的夜也因灯火而通明,在这苍茫的宇宙之间,存不存在那样一个‘神明’呢?

如果存在的话、若这声音能传达给你的话,那么就请你听听面前这个黑发少女的话吧,就请你给予她救赎吧,不要让命运一次又一次的捉弄她了……

不过……

——“去死。”

“神明什么的,果然还是不存在啊……”

我感觉着不断积累与身体、不断侵蚀灵魂的诅咒,我知道,能够救赎晓美焰的不是什么‘神明’,只可能是人类。

那么,今晚也不欢而散了呢……

由于有些担心晓美焰,我也没什么倦意,便决定陪她一段儿。

走在夜晚的街道,晓美焰一言不发,长长的黑发随风摇曳着,而我跟在她的身边,彼此沉默无言。

这个气氛很不好,虽然搞的暧昧也不是我的本意,不过为了打破这个僵硬的气氛我还是说道:“啊,孤男寡女一同回家,我还真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呢。”

“……”

沉默,无言。

“而且,还是跟这样一个美女。”

我看了她一眼,继续没有正经儿地说道。

“……”

好吧,我败了。

“小焰,那天没说的事,关于我的……你愿意听一些关于我的事儿吗……?”

我看着她那不带一丝感情的脸,问道。

虽然微弱,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得到这个确认的我开始说明。

“在遇到你——遇到你们之前呢,我基本都已经放弃这个世界了,我憎恨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不停地诅咒着我,就好象我不允许存在一般,不停地,不停地诅咒着我,让我去死,去死。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能听见全世界六十亿人对我有意无意的诅咒——或许,你的潜意识里也在诅咒我哦,小焰。”

我苦笑了一声,看着晓美焰的脸,她略带惊讶地看着我。

能看到她的表情实在太难得了,所以我立刻继续讲下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不允许我存在,但是我确确实实有毁灭世界的想法——在遇到你之前呢。”我笑了一声,没错,或许一切都是从那天改变的,那天,巴麻美倒下后,那天,晓美焰将我称为‘逆转的关键’,在那天,改变了我的意念……

“我……”

晓美焰想说什么,我却抢先一步说道:“因为我知道啊,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不幸的人,我认为我的存在本身已经够绝望的了,没想到还有比我更接近与崩溃边缘的绝望,但她却坚强的尝试着,努力着,即使不断经历绝望的洗礼,也依旧不放弃。和她一比,我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快要疯掉了?”

我看着晓美焰,微微扬起了嘴角,道:“那天,我确实看到了,其他平行世界的我,在来到这个城市之前便已经崩溃掉了,我甚至比那些魔女更加阴暗,不断摧毁着世界,屠戮着人类,仅仅为了减轻自己所受到的诅咒,因而我想,晓美焰——对于我来说,你是扭转我命运的关键啊。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恐怕也要崩溃掉了吧。那时我还看见了,来到见泷原的我看见了那无边无际的魔女,‘救济的魔女’,那个——”

我看着晓美焰,她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仍旧淡然,但却开口说话:“那个……是,圆香……”

晓美焰的语气有些波动,虽然面无表情但她的内心其实已经波涛汹涌了吧。

但是,我却更在意这件事。

“也就是说……圆香她成了魔女?怎么回事……”

或许我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吧,毕竟我的存在已经无限于接近魔女了。

“[Soul Gem](灵魂宝石)最后的秘密……当灵魂宝石内积攒了过多的污秽,变得漆黑一片时,将会变成[悲伤之种],同时,魔法少女将变成魔女……这是,魔法少女与魔女——希望与绝望的转化。”

她静静地说出了这个让所有魔法少女都惊骇的事实。

“果然呢……”

毕竟,基本我一和别的魔法少女见面,她们对我的第一印象不是我像魔法少女,而是我像魔女,毕竟我的[Soul Gem]已经因诅咒而漆黑一片了,随时会破裂变成[悲伤之种]也不奇怪呢。这也解释了有很多使魔见到我之后就像见到同类一样。

“那么小焰,你……要怎么办呢?”

如果她有计划的话,我会全力协助的,即便最后我得不到最开始所设想的‘救赎’,但我这样的存在仍旧能救到一个绝望边缘的少女的话,我死得其所。

“干掉瓦尔普吉斯之夜……阻止圆香成为魔法少女。”

她低着头,说出了她的目标。

“呵,不仅仅是这样吧?”

我笑了笑,走到了她的前面,凝视着她的双眸,继续问道:“这应该是被你简化后的愿望吧?”

“……我,我最初的愿望……”

她愣了愣,我点点头,说道:“没错,你最初的愿望。”

“我想要……想要把和鹿目的邂逅重来,不是她保护我,而是成为能保护她的我……!”

她抬起头,那黯淡无光的眼神中,我最初看见的那团名为‘希望’的火焰再次开始跳动。

“恩。不光要救到你和圆香,打倒瓦尔普吉斯之夜,还要让麻美学姐,美树沙耶加,佐仓杏子,让大家全部都得到救赎,这样才是你最初希望的,完美幸福的HAPPY END不是吗!”

当然,这样的话我必然会死亡,但这样就好,如果我耗尽生命能够救赎她们的话……

“望月……”

她吃惊地看着我,的确,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太不符合我的风格了,但是我还是摸了摸鼻子,老脸不红地说了出来。

之后,晓美焰将她所知道的一一告诉了我,我们开始真正的制定改变命运的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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